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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充滿隱喻的曖昧世界,我們用語言溝通,以眼神暗示聽到、從口中出來的都是假。只有眼神是真的。
過度禮貌的表皮下,骨子裡的恨,卻像刀在暗夜中發出森冷的光,想把對方給大卸八塊,自己也因而如上天堂般痛快。於是,在一來一往之間,壓抑心臟裡暗潮洶湧即將噴出的殺意,也成為她必須的功課。
「我都在早晨沐浴,誦經禮佛。這,就是我讀的《楞嚴經》。」
我詫異地看著她手中的經文竟是新到不可思議,若依她所言,這經文幾乎都會背了,那麼《楞嚴經》不也該是被她翻到快爛了嗎?
我低頭不語,卻在餘光中瞥到她投射過來瞪視的目光。那眼神和剛才的過度有禮完全不同,她分明想殺了我。
我突然笑了。這老傢伙不知道有沒有得內傷?
猛地抬頭,又見她一臉慈眉善目。我直視她眼底那抹來不及隱去的殺意,
「阿姨,辛苦了。」
她嘴邊的笑不見了,而我笑著從容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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